“你们毕竟也相爱过。”付玉一生一世一双人贯彻得非常彻底,所以,她一直理解不了别人一次又一次恋爱,有许多前任的那一种,她想像不出,如果是她的话,见到一个又一个前任会是什么样子,什么感觉。

        孟泰然放下勺子,轻轻啜了一口咖啡:“当年,我去他的学校,亲眼见到他站在一辆车旁边与一个女生接吻,然后坐上她的车离开,那辆车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他明明看到了我,却没有一丝一毫停下来的意思,我听到他后面的同学议论,说他傍了一个富家女。站在路灯下,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富家女?她的那辆车,跟我们家保姆买菜的车是一样的,难道这也就算富了?回到学校,我就病了,病了很久,我爸把我接回家,给我办了休学,把我送到医院,那时候,文迪是个小实习医生,见我整天恹恹的发呆,就骂我,他说‘失恋了是吗?有什么了不起啊,谁人生中还不失几次恋呢?我告诉你初恋那都不懂爱情,你爱上的不过是爱情本身,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吗?’我觉得非常有道理,我和纪东来,可能我们爱得都不够深吧,我们都爱自己要多一些。后来,我和文迪恋爱了以后,我问他是不是有很丰富的恋爱经验,他大笑,说那是他从里看到的话,觉得真好,就记住了,结果正好用来教训我,把我训得一愣一愣的,他回去以后特别开心。”

        孟泰然的脸上,是那种安静从容的幸福笑容。

        付玉笑着叹道:“服了你们了。”

        孟泰然并不矫情:“文迪对于我来说,才是对的那个人。我和纪东来,即便走下去,也不会是个好结果,他想要的,和我想要的,并不一致。他在寻找一切机会,借位上位,而我,从小的家训就是一切靠自己。”

        “那,文迪呢?我一直也好奇,你说你们两个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行业,平时怎么会有聊不完的话题呢?”付玉道。

        孟泰然怔了怔,失笑:“其实我们从来不谈各自的工作,他不懂我的工作,也不懂他的,所以,我没必须跟他讲融资,讲收购,讲基金,他当然也不会跟我普及人体结构,器官病变,除了我们各自的专业,有太多的话题可以说啊,比如文学、艺术,或者饮食、旅游,文迪是个爱好广泛的人,我自认见识算广,在他面前还是常常像个小学生,所以,我们之间有很多话题,或者就静静守在一起,每人一本书,互不相扰,我以为,所有的夫妻,都是我们这样子的。”

        付玉感叹:“泰然,文迪与你,真的是天造地设,所以你幸福得可以理直气壮。”

        纪东来和孟泰然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他们一直走下去,等到纪东来知道孟泰然的身份,只地欣喜若狂的利用孟家给自己获利,这样的人,与孟家是格格不入的,一旦不能满足他,只怕就会有满,一直满足他,也不过就是第二个闻以梅罢了。

        孟泰然笑道:“我有什么不理直气壮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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