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顿了顿,看向一边的笔墨纸砚,迟疑地拿过来,视线总往她那边瞟,拿不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等他犹豫,陈墨已经伸手扯过供词,恭恭敬敬地递到沐惜月手中,她展开看了一眼,上面除了复述作案手法,剩下的便是对高正的指控。

        越看她眉头锁得越紧,难怪高正会义愤填膺勃然大怒,这上面莫须有的污蔑就连她这个稍做了解的旁人都觉得心情不顺。

        “牵九,这供词所言属实?”朝会开始后,她便极少与高正走动,上面的时间线她也不太确定。

        牵九忙不迭点头,生怕她不相信自己,末了还不忘补充道,“奴才也是被逼的,高大人威胁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奴才便死无葬身之地。”

        说的煞有其事,一旁的高正眼看怒火又要升起,沐惜月及时叫住他,游刃有余,“你这供词句句属实?”

        “千真万确,如有半分谎言,奴才天打雷劈。”他立刻接话,满面讨好。

        “嗯……”她沉吟着,目光在供词上流连,景墨配合地没有说话,等待片刻后才指着某一处说,“高大人收受万余两黄金贿赂,缘何?”

        没料到她会抓着细节穷追猛打,牵九一抖,含糊其辞地圆谎,“自然是为了帮人摆平下作之事,奴才只瞧见他收受贿赂,并未听清他们的对话。”

        “依你的意思,这黄金必然在他府邸中?”她不慌不忙地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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