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事实的平静语气令人信服,沐惜月神色未动,抬手喝了口茶,无声放下后才又开口问,“本宫为何信你?”

        “皇后娘娘信与不信,于奴才而言并不重要。”歌阳也是个直来直往的角色,大大方方地回应,没有丝毫忐忑。

        乾坤宫内一时寂静无声,良久那边的景墨才率先打破沉默,微咳一声清完嗓子后吩咐陈墨,“去把刚才那两人带过来。”

        “是。”陈墨应声而去。

        而沐惜月的眼神仍然落在歌阳身上,食指指腹绕着杯沿转了一圈,慢悠悠地问道,“揭穿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奴才无任何益处。”他亦直白回答,俯身下去,似乎是为自己的鲁莽道歉,随后紧跟着,“但皇后娘娘有恩于奴才,报恩而已。”

        “有恩?怎么说?”她眼底闪过疑惑,面上波澜不惊,等着他的下文。

        歌阳复又跪下,垂着头,“奴才母上之死虽与顾兴元无直接关系,却正是因为他的纵容,导致这后果,皇后娘娘将他赶出乐蜀国,自然也是解救疾苦百姓,奴才何以不谢?”

        说的煞有其事,早就知道对人留三分的沐惜月只是平静听着,象征性地点点头回应,没有作声。

        此刻歌阳才意识到不对劲,轻笑一声,自嘲道,“奴才的话,皇后娘娘大可当耳边风,不过是奴才一人的满心慷慨,您不必介怀。”

        进退有度,比寻常唯唯诺诺的奴才有骨气许多,朝会期间竟然没有注意到他。

        眼下正缺人才与心腹,或许可以将他纳入考验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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