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的线索,我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他闷闷回答着,还有些委屈。

        “我难道不会保护自己吗?单人行动最容易逃脱,有瞎操心的功夫不如待在沐姑娘身边。”季睦洲一想就来气,要不是他轻信谎言,他们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原本猫着腰低调前行的武王忽然顿住脚,他以为他发现敌情,跟着僵住,不敢动弹,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是一片荒芜。

        “在看什么?”他疑惑地低声询问。

        “我把这座山翻了三次,都没有追踪到你。”武王平静地开口,灼灼视线落在季睦洲的背脊上,“一度以为你已经遇害,在这当口,有人告知你的下落,还有鼻子有眼的,谁不信?”

        敢情是在控诉他的斥责。

        季睦洲好笑又感动,他虚长武王两岁,言语之间很容易将他当做自己的弟弟,这也导致对他的教导格外严格。

        起初他还克制着自己的管教欲,然而得到武王的首肯后,这种管教欲便倾闸而出,俨然将他看做自己的所有物。

        这教训并非单单指责他将沐惜月陷入危险之中,更是指责他把自己陷入危险中,质问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我明白你的急切,但凡事三思而后行。”他好言相劝,收起锋芒怒气,安抚着他的不平。

        武王本就是个大喇喇的人,情绪直来直往,只要季睦洲道歉,他也就没什么脾气,缓了脸色,才又起步往前,“皇嫂也十分挂怀你,我来山上是经过她同意的。”

        听他提及沐惜月的担忧,季睦洲眼中的温柔乍闪而过,随即又沉淀下去,十分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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