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我没什么耐心了,随便洒了点药,剂量我也没看,可能多了,但绝不会少。”杨树很明白她要问什么,主动交代,若是忽略他得意洋洋的表情,还以为他在汇报病情。
沐惜月眼睛眯起,不满与愤怒堆积在眼底,“他们原本就在病中,你这样岂不是那他们的生命开玩笑?”
“他们的生命,关我什么事。”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你死了,太医们也就群龙无首,他们死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他一改当初的温润,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漠视人命,简直不齿他从医。
“杨太医,你是太医院里最年轻有为的人,为何会变成这样?”当初选择带他来也是看中了他的天赋,只要打完这一仗,他的实力与阅历必然不同凡响。
这对一个学医之人来说是无上的荣耀。
“年轻有为?”他冷笑一声,倒也不介意地为她答疑解惑,“我父亲不顾我意愿逼我从医,你看到的那些‘有为’不过是他棍棒下的结果。”
沐惜月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此刻不管说什么都是在增长他的怒火。
“到了这里,没日没夜,却只能做最基础的配药,这就是你所谓的‘有为’?若你真的觉得我‘有为’,又怎么会给我如此无足轻重的小事?”他的控诉一声接着一声。
听的人凭空生出几分荒谬,没想到她的自认考虑周全却被他解读成这样,不让他接手李太医的工作,一是他太年轻,没有经验,二是配药是个精细活儿,旁人她未必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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