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才转头对杨太医道,“受完罚过来。”

        言外之意便是受罚归受罚,该做的事他还是要做。

        四下惊骇,连情绪平复下来的百姓都诧异地望过来,视线在太医们之间来来回回,欲言又止。

        倒是有几个从头到尾都比较理智的百姓主动道,“沐太医,杨太医也是为了大家伙好,您莫要责怪……”

        “做错了事,就要受罚。”沐惜月不为所动,淡淡地回答,甚至没有看那百姓一眼。

        “这……”百姓们面面相觑,再多求情的话都堵在嘴边,惶然低头。

        一来一去之间,杨太医已然接受了现实,明白已成定局,默默地伏身大拜,随即起身跟着侍卫去领罚。

        病人还是要救,传染速度虽然慢下来,但每日送进来的病人仍然络绎不绝,县府早已人满为患,若不及时采取行动,只怕好不容易得到控制的情势又会崩溃。

        其他人或疑或愠,却到底投入到自己手下的工作里,沐惜月安顿好病情严重的病人,兀自低头捣药。

        那边排好值班的李太医暂时放下手中事务,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沐姑娘,您这样,岂不是让其他人人人自危?”

        但凡用错一味药,哪怕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也要遭受刑罚,即便依据法律,其他人心中多少会愤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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