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莫雨都十分意外他的平静,一次汇报完进度后没忍住多问了一句,“皇上,难道您一点都不担心徐大人会趁这个机会翻身吗?”

        陈七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纵然他查到不少关键性的证据,也都无济于事,徐庶大可借着他的死矢口否认,将责任推得清清白白。

        “车到山前必有路,莫大人只管查案便是。”景墨摆手示意他不用过多担心,见他还是一脸忧虑,打趣着,“不如你去辽安与韩大人一同辅助灾区。”

        莫雨眼睛微亮,又反应过来他在开自己的玩笑,不好意思地,“韩大人才能几倍于微臣,微臣过去不过是给他添麻烦罢了。”

        他说的真诚,更打动了有心栽培他的景墨,鼓励着他,“莫大人前途无量,莫要妄自菲薄才是。”

        有了他的安慰与鼓励,莫大人显然重拾信心,坚定地拱手道,“多谢皇上栽培。”

        君臣你来我往寒暄一番,莫雨在离开时欲言又止,显然怕徐庶的人会再生变故,可一看皇上和沐惜月都一派气定神闲,也就不庸人自扰。

        陈府灭门的消息迅速传开,沸腾了一天,就连刘桥都象征性地出来吊唁了两句,可一直与陈七私交密切的徐庶却只字未提。

        早朝时,莫雨例行回禀,谈及陈七之事,主动道,“陈七害人不浅,坑骗金额巨大,罪孽深重,却不该累及无辜,臣以为这事必然有隐情。”

        他的话音刚落,徐庶便迫不及待地接话,“臣以为陈七行事过分,连朝廷重臣都敢欺瞒,罪不可恕。仇家找上门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哦?依照徐大人的意思,这是寻仇,我们便可以不查了?”景墨顺遂地发问,眼神却十分压迫。

        那天在乾坤宫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徐庶不可能这么没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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