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悄无声息,像在熟睡一般。

        “哥——”她声音越发凄厉,伏在床边,豆大的泪珠忍不住往下掉,景墨不忍心看,拿了帕子帮她擦干眼泪。

        哭到力竭,她抽泣着起身,含泪替他缝好尸体,在季睦洲和景墨的帮助下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大丫二丫一个打来热水,一个拿来毛巾,递给她。

        众人无声望着她缓缓擦拭着他身上的血污,国舅眼神颤动,想说点什么。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若非他执意请景墨出山,插手国事,又再三强调事情的急迫性,沐冠英也不会出此下策。

        等她擦完身子,白布已将清水染得血红。

        重新整理好沐冠英的仪容仪表,还替他梳了梳头发。

        此刻她才从悲痛中稍微缓过神,盯着已经无生命体征的人,止住了泪水,却止不住凶残的恨意。

        顾兴元、三皇子。

        她要他们血债血偿。

        寂静中,国舅“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感激涕零,又分外懊悔,“都是老臣太急功近利,才导致他的惨死,老臣在此谢过你们的大恩大德,日后便是当牛做马,但凭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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