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走到田里,她一把抓住沐庆施劳作的手腕,“还在这儿干嘛?你大儿子回来了!”

        “冠英?”他眼睛微微一亮,随后又黯淡,“他回来又怎样,能给我们送钱吗?”

        李氏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脑门一下,“你傻啊,他在京城当兵,每月月俸够我们吃一年的了。”

        沐庆施闻言放下锄头,在衣服上擦擦手,忙跟她往回赶。

        “冠英啊。”这一声充满悲怆与思念,毕竟是自己的大儿子,多少是真心疼过的。

        冷眼旁观的沐惜月默不作声地喝茶,权当看戏。

        沐冠英绷紧的脸因他这极富感情的一唤微微颤动,扶着他的手,“父亲,您刚从田里回来?”

        “嗯,这不是给子安挣学费吗?马上要开课学习,学费还没有着落。”沐庆施借机倒苦水,叹着气,在他的搀扶下坐着,手却拉着他不放,生怕他听不下去离开。

        沐冠英面上有微妙的不悦。

        “沐子安的学费,不是有母亲吗?我记得她早年的钱都存着打算给弟弟上学用。”这事也是几人心头的一根刺,明明四个孩子,偏偏沐子安最珍贵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被点到名的李氏一愣,忙换上一副哭相,一掉头将矛头指向看戏的沐惜月,“你惜月妹妹当时和王家婚事告吹,赔了不少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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