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抿着唇,这次居然渐渐抵抗住了体内那股让人操控她的力量,抑制住了那不由自主要脱口而出的话。
【不想说?还是……】白衣女子弯起唇角,像是在看一只初露锋芒的幼崽。
“祖母之事,我不会与他人轻言,还请前辈告知身份,我才好分辨。”宋娴一字一句说着,视线不闪不避,似是即使知道有不对劲之处,但也不会轻易逃避。
白衣女子轻笑一声,转身往前走,她这一走,宋娴身上的桎梏就骤然松了下来。
【我是谁?】
白衣女子边走,边低头沉吟,似是觉得这话很难回答。
【别人说我是天女,宋如雪说我亦师亦友,而那天庭中的人,又说我是“刑天”。】
【我思来想去,我也许是一尾叼着花的鱼。】
【如同鱼一般,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不管河阔海深,天高云广,哪里都想去,哪里都去得。】
宋娴听着那白衣女子的话,她脸上带着一点骄傲的神情,似是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她懒得撒谎,也不屑于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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