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江叔沉默地坐了一会儿,重新从沙发上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卧室去了。

        何牧云靠在冰冷的大门上,看着他脚步踉跄了一下,很快扶着墙站稳了,走回卧室里去。

        里屋卧室的门发出了“咔哒”地一声轻响。

        即使是这种时候,江叔依旧秉承着老知识分子的体面,轻轻地锁上门,在一片静默中完成了情绪的宣泄。

        何牧云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在哪里,只觉得空气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动弹不得。

        他想去跟江叔说些什么,可是他动不了。他迈不动步子,也开不了口,脑子里一片空白,叫他什么都不能想。

        他就这样后背贴着冰冷的大门,身体一点点地滑了下去,蹲在地上,脑袋埋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他不知道江叔是怎么想的,可是今天二叔来说了这一番话,明显是坐实了他和江映桥的事情。他不觉得有错,可是如果二叔到处去说他那些居心不良毫无根据的猜测,那真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

        他不想放手,他也不想离开。

        可是江叔又做错了什么呢,就要被那头恶心的肥猪泼上令人作呕的污水?

        心脏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着,又酸又胀地疼,让他喘不上气来,似乎眼睛也痛出了些氤氲的水雾。

        门后的楼道里响起熟悉的轻快笑语,应该是江映桥和洛姨回来了。江映桥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哈哈哈笑得整个楼道都是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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