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公主抚蒙,走得极慢,从京城到蒙古,走数月也是常事。

        但额乐和吉兰要去漠北,漠北的冬天比中原来的早,若是路上走得慢,抵达目的地,没多久便要冷下来,适应的时间太短,恐怕会受不了。

        车臣亲王世子阿喇布坦跟额乐说明情况,却也没有强求,全凭她定夺。额乐问清楚吉兰是否受得了,便命令队伍稍稍加快脚程,因此才比预估地更快到达交界处。

        赶路时,额乐和吉兰并未待在马车中,纷纷换了骑装策马奔驰,便是瞧着软糯的吉兰,也是一手不俗的骑术,教两位额驸和侍卫们不时侧目,赞叹不已。

        越往北越是地广人稀,那种在广阔无垠的天地之中策马奔腾的感觉,是在宫中时不曾有过豪迈,额乐有些上瘾,乐在其中。

        是以腿上被磨坏,也都不在意,上了药第二日依旧能够上马。

        阿喇布坦头一回见她下马后行动有些滞涩,便想劝她坐马车,但额乐不愿意,他便知道,公主是个执拗的性子,只能时时关注着,好在两位公主都没有因此生病。

        吉兰不爱跟额驸亲近,是以在驿馆中,额乐陪着她一起住一间房,两人的额驸再一人一间房,分别在她们房间左右。

        医女为两人换完药,两人又喝了强健身体的汤药,额乐有些事和驸马商量,便去了右侧的居室。

        “公主。”阿喇布坦起身,笑着请她入座。

        额乐没去上座,她不讲究那些,随意往圆凳上一坐,接过驸马倒给她的茶,道:“阿喇布坦,我听说漠北也能耕种,陪嫁中带了不少种子,我封地之中有多少可耕种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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