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也去宁寿宫了,药也喝了,可她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偶尔醒过来,眼里也都是死气沉沉,好似一下子没了活下去的意志。
额乐她们几个姑娘受刘庶妃教导一场,她生这样的重病,自然要去探望,可这年代讲究不能过病气,是以她们只在外间问候了一下,隔着帘子只能隐约瞧见人影,说了几句话,连正脸都没见到。
额乐回来,跟额娘们说起刘庶妃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又问起缘由,“色赫图额娘,都说刘先生是心病,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病啊?”
檀雅三人对视一眼,还是没说,只让她先回去,“我明日去看看她,这事儿你们刘先生若是不介意你们知道,我再告诉你。”
额乐闻言,点点头,道:“色赫图额娘,您好好劝劝刘先生。”
“放心吧。”
第二日,檀雅用完早膳,也没忙活宁安园的活计,直接就从花园进到宁寿宫,先去跟贵太妃瓜尔佳氏说了几句话,然后才跟着宁寿宫的宫女去刘庶妃的屋子。
宁寿宫,皇太后乌雅氏在世时,她来过几次,后来皇太后薨逝,她还在这儿守过灵,不过众遗妃们的小院儿,却是第一次进。
刘庶妃还跟两位庶妃同住一间屋子,其中一位文庶妃,是画室的一员,还有一个孙庶妃,据说只被康熙临幸过一次,不受宠这辈子更是没有出宫的机会,身体也不甚好,不常出屋。
檀雅到时,孙庶妃正在给刘庶妃喂药,一见到檀雅,立即便放下药碗,福身行礼。
“不必多礼。”檀雅也不在意过病气与否,径直踏进内室,看向那药碗,道,“我来给刘庶妃喂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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