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已经有意识地尽量减少借胤祜的眼了,这一次因为些许心虚,在他离开养心殿之后便看过去,感受到胤祜内心的激烈情绪,莫名更加理亏。

        虽然这些钱都是他这个皇帝的,他想要怎么用就可以怎么用,可胤祜这几年兢兢业业给他管钱,攒下那么一大笔私库胤祜居功至伟。

        因此胤祜两日后再次出现在养心殿,貌似神色自然、公事公办地报账之间,透出那么一丝丝的控诉,雍正都当作没有发现,依旧是个威严的帝王。

        而为钱面圣的不止胤祜一人,还有各部的官员,研究制造火炮、战舰本就花费甚大,更不要说旁的零零散散的建设、研究。农事用款,积少成多,最终汇成一张深渊吞金巨口,挖空了银库。

        私库在胤祜回来之后就重新有了一层薄薄的积蓄,每隔一月还有玻璃和一些旁的作坊持续输入收益,国库才惨,花钱如流水一般,税收都有定时定例,户部那边儿的大人们才是因穷挠破头。

        快乐源于对照,听到别人也不好过,胤祜的心情奇异地抚平许多,更何况这些钱都是用在正地方,早晚都要花,也是有必要花的。

        真要说起来,只不过是皇上一下子步子迈得有些大罢了。

        不过离开的时候,胤祜还是跟户部的大臣彼此交流了一下没钱的窘迫和无奈,同时安抚了一下需要从他这儿要钱的工部尚书。

        他当然不能表现出有积蓄,能暂时拖延些时日便拖延些时日,否则这些老人精一样的官员肯定要想尽办法抠钱出去,倒是愁的就是他了。

        但是别人胤祜能应付,四阿哥弘历,他是真的拖无可拖。

        “造办处研究出一种新式水车,皇阿玛预备赶在暑季前多建造一些送至各方,时间紧,钱财紧缺,让我来寻二十二叔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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