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米嘉莱说,“虽然路辉阳支支吾吾,说的不情不愿。但我们还是问出来了——他儿子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调查到了自己爸爸是徐启天的白手套。那小子就自己联系上了徐启天。杀掉自己的亲生父亲,好像是徐启天给他的任务。”
米嘉莱说到这里,眨了眨眼睛,无话可说的翻了个白眼:“怎么说呢……这的确像是徐启天爱干的事儿。”
“那徐启天的杀手呢?路辉阳有没有招供他们的藏身之处?”
“徐启天的杀手有很多,都神出鬼没的。路辉阳说徐启天的那些杀手,都是你在生活中绝对想不到他会是杀手的普通人。大部分杀手都没让路辉阳见过脸,只有一个路辉阳见过也说过话的,据他说是个模样斯斯文文的男的,讲话细声慢气的戴副眼镜,别人说了电话号码或者有用的东西,他会用小本儿记下来,还特细心的跟人问清楚细节——我说这怎么听着跟个知识分子似的?他说是,就是现在也不知道这人还在不在旬城了。”
“像知识分子?那他们还那么害怕这个‘杀手’?”
“有原因的……”池梦舟接过话头,语气听上去也有点后怕。“路辉阳说,曾经有个官员不听话,徐启天让这个杀手绑架了那个官员的儿子,送到泰国黑市去搞畸形秀,弄死了又把尸体给他送回来放家里。那个官员当场吓晕过去。”
“所以之前任航的儿子任紫/阳死了,他们是不是也以为是徐启天派人干的,怕引来咱们去查他们底细,所以匆匆忙忙把小孩下葬了?”赵局忍不住发散了一下思维。
“是的。”池梦舟说。
“按照路辉阳的说法,金若萱也是因为徐启天才死的——金若萱发现了路辉阳和徐启天来往,就想报警。路辉阳本不想杀她,但在徐启天强逼之下无可奈何,只好杀了她。金若萱死后,他们和徐启天之间开始产生嫌隙。所以他想退出,想金盆洗手。”
池梦舟说到这里顿了顿,欲言又止。赵局看着她:“怎么不往下说了?”
“是这样,赵局,”池梦舟思忖着道。“虽然路辉阳这一段口供说的合乎逻辑,听上去也确实像是他干得出来的事。但当我问到他为什么把金若萱的尸体抛尸在码头,为什么码头监控里出现了变装的路溪繁时,他答不上来。即便如此,他还是坚称金若萱就是他杀的。我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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