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施默德清了清嗓子。“你得知道有句话叫过犹不及,之前那么做是迫不得已。可你现在……”

        “你也知道‘过犹不及’这四个字怎么写?”那人冷笑着看了施默德一眼,眼神像刀子,要剜掉施默德脸上身上的道貌岸然。“你这种人,也配跟我说‘过犹不及’?你当年怎么不说‘过犹不及’?你上个月怎么不说‘过犹不及’?”

        他低下头,继续吃螃蟹,蟹黄被他挖的很干净——他做事一贯如此,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就像被他掏空的螃蟹壳。

        “我现在也是迫不得已。”那人一边吃螃蟹一边道。“这螃蟹很肥。”那人又补充。

        “怎么一个迫不得已?”施默德耐心地问。他很难掩饰自己话里的焦虑和恐慌。“还有你说的是谁?”他想了想又说。

        “赵心恬。”吃螃蟹的人忙得不亦乐乎。吃得很快,又开了一只螃蟹。“她越界了。我讨厌越界。我还要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

        “我以为……你喜欢她呢。”施默德低声说。

        “你会喜欢一条狗么?”一声冷笑。

        “我有多烦你,我就有多烦她。我这么说,你懂吗?当然了,要是她再逼得我不得不跟警察打交道,尤其是跟米嘉莱打交道。那可能她赵心恬在我心里的烦人指数会超过你,呵!”

        他们彼此之间都有了对方的把柄,那人如今就不怕施默德了,同施默德说的每句话都恨不得夹枪带棒。

        施默德张了张嘴,无话可说又气急败坏,最后只得“当啷”一声把勺子扔进碗里。他把双手放在桌面上绞在一起拧了又拧,可最后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回答。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的粉饰太平说:“吃螃蟹吧。这螃蟹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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