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脱北者,我和你都出生在鸭绿江边,我们是同一个民族,只不过,我在江那边,你在江这边,只不过,我们的年代不同。”金景秀笑了下。
“我……我……我出生在鸭绿江……江边。”秋桐喃喃地说。
“是啊,我不是刚才说了。呵呵。”金景秀用温和的目光看着秋桐。
“金姑姑,你为何成为了脱北者?”秋桐又问。
金景秀的面部表情微微一颤,没有回答秋桐的话,而是将目光又转向了江面,怔怔地看着滚滚而去的江水。
我知道秋桐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累累伤痕,触到了她深埋于心底的伤痛。
秋桐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问地有些不礼貌,忙又说:“对不起,金姑姑。我不该问你这个太私人的问题。”
金景秀看着秋桐,笑了下:“秋桐,我没有责怪你问这个问题。其实,我想告诉你,每一个脱北者的背后,都有一个不堪回首的故事,每一个脱北者,都是被逼无奈才走的,有的是为了生存,有的是为了信念,有的是为了更好地活着,有的是为了亲人的安全,有的是为了逃避政治迫害。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没有人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离开自己的祖国。所幸,我在韩国,也是在自己的祖国,韩国朝鲜,都是我们鲜族人的祖国。”
秋桐默默地点点头。
我此时大概能猜到金景秀当年为什么要脱北逃到南方去,应该和老李有关,如果不是老李的抛弃背离,或许她不会到韩国去。当然,至于她到底遇到了什么磨难,到底遭受了如何的灾难,到底是如何冒着生命危险越过戒备森严的三八线到了韩国,我一概不知。
想到我刚才奚落的那些话,我对金景秀说:“金姑姑,我为自己刚才的话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其实,在我的内心里,我是深深热爱朝鲜人民的,我对朝鲜人民是特别有好感的,特别是——我无比喜欢着鲜族人民的美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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