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跳,两年前的今天,我在想什么呢?我那时不正在想突然失踪杳无音讯的冬雪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决定老实坦白,说:“那时,那刻,我正在想冬雪。”

        秋桐点了点头,接着又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似乎,在这突然唤起的回忆里,我该遗忘什么。或许,遗忘,是我不可更改的宿命,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对齐的图纸,从前的一切回不到过去,就这样慢慢延伸,一点一点地错开来。也许,错开了的东西,我真的应该遗忘了。

        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无穷无尽的哀伤的精魂。

        回过头去看自己走过的道路,记忆忆像腐烂的叶子,那些清新那些嫩绿早已埋葬在时间刻度的前段,惟有铺天盖地的腐烂气味留在时间刻度的尾部。

        当年,当我倔强地独自背上行囊开始我流浪的路程,我知道,只要仅有的几个朋友会站在我身后凝望。但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离去的背影,因为他们的眼神像落日一样苍茫而深远,让我觉得沉重。

        不过,当我决定了孤独地上路,一切的诅咒一切的背叛都丢在身后,我仍然可以在人前倔强地微笑,在无人处难过地哭泣,可是依然把脚步继续铿锵。

        时光飞逝,这些年,时光没有教会我任何东西,却教会了我不要轻易地去相信一个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