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越级上访是市领导最忌讳的事,但她偏偏就要犯领导的大忌,她难道就不知道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不,她现在降为副科级了,你说可惜不可惜,你说她值不值?”孙东凯说完,叹了口气。

        我隐约听出了孙东凯内心的极度不安。这叫做贼心虚啊。

        孙东凯似乎有些怕了秋桐。

        我说:“我觉得秋桐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吃苦头不罢休,她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是典型的违法组织纪律,党员干部带头越级上访,这还了得,她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我看十分不值得,当然,这也是她咎由自取。”

        孙东凯对我的话似乎很满意,点点头,又说:“小易,你说,秋桐这么固执非要这么去做,到底是她个人的意思呢还是背后有人指使呢?你说是不是有人暗中支持她这么去做呢?”

        孙东凯这么一说,我当然想到了关云飞,这还真有可能,关云飞很可能会单独和秋桐谈话,含而不露地隐晦地对秋桐的行为表示理解甚至支持,但他绝对不会让秋桐感觉自己是在撺掇她这么做,其实关云飞对秋桐的间接保护已经可以这么认为了。我能想到这一点,孙东凯当然也能。

        但是在孙东凯面前,我只能装傻。

        我一副糊涂的样子看着孙东凯:“这个。孙书记,我没想过这一点啊,不会吧,谁会支持秋桐去告发你呢?想不出会有谁,我觉得这应该只是秋桐的个人所为。”

        孙东凯盯住我:“你真没想过这一点?”

        我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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