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苏定国,琢磨着他突然来我这里和我说这番话的用意,我觉得他今天的表现有些异常。我想他绝不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和我说这些话,突然感觉他看起来貌似没有什么心计,实则并不简单。
苏定国看我不大发表意见,于是转而谈起了工作,对我的工作猛烈夸赞,说我是个难得的人才,我一个劲儿谦虚着。
谈了一会儿,苏定国起身告辞离去。
苏定国走后,我还在沉思着,琢磨着他刚才眼里闪过的那一丝兴奋表情,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电脑上网,百度搜索“市中区宣传部长”,结果出来了,市中区的这位部长姓苏。
似乎猛然明白了什么,这位部长也姓苏,说不定就是苏定国的什么本家亲戚,怪不得苏定国提到他呼声最高的时候会不由自主流露出兴奋的表情,他似乎觉得一旦这位呼声最高的人成功了,那么他的春天就来了。
官场的小人物总喜欢把自己的命运和大人物维系在一起,总喜欢靠着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来自豪和骄傲以及兴奋,压抑许久的苏定国一旦觉得自己春天要来,那么必定会想入非非一些,甚至开始提前张罗自己的人马,而在发行公司,我是他首先要笼络的人物。
还有,一个人心里要是有想法而长期又得不到发泄,必定十分压抑,压抑久了,就想找个人说说,但是环顾左右,他似乎没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我这个体制之外的聘用制人员既不会对他构成政治上的威胁,平时又显得对官场权力之争和名利之事漠不关心,似乎就成了他最合适的倾诉对象。
以上因素加起来,于是他就来我这里了。
这样想着,我心里有些感慨,看来,官场里的大家都是有想法的人,连苏定国都活跃起来了。
一会儿,曹腾回来了,推门就说:“市领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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