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鸾福一福身,自去另一侧落座,太后打量着她:“如今哀家不让皇帝陪你一道进来,你倒也不害怕了。”

        顾鸾颔首:“太后娘娘从前说这些宫闱斗争不必让皇上知道,臣妾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

        太后点头:“你既知哀家想与你谈些什么,哀家便也不绕弯子了。”言及此处,她眸中微微透出几许凌意,“人有野心从来不是错,但皇帝还年轻,虽朝政清明,也尚还要忌惮那些世家三分。你想这个时候动摇后位,这不行。哀家希望你别犯糊涂,别把事情闹到覆水难收的地步。”

        顾鸾笑了笑:“臣妾从不想动摇后位,皇上也不想废后。端午的这场戏,正是为保住皇后娘娘的后位才演的。”

        “戏?”太后皱眉,目光划在她脸上,像刀子。

        顾鸾离席,深福下去,坦然地将一切打算娓娓道出。其中自也没省去皇后的步步紧逼,亦提及了永昌每每从栖凤宫回到楚稷身边都有些低落的事情。

        说罢,她低着头:“臣妾和皇上从前都觉得皇后娘娘纵使心有执念,也并非恶人,此番她动手动到皇长子身上,臣妾与皇上皆感意外。诚然,臣妾知道皇后娘娘不会真害了皇长子,是拿准了那药粉只会引起敏症而无其他害处才敢用,可世人由善转恶多是这样一步步促成的。皇后娘娘心魔渐深由此已可窥见一斑,若再放任下去,迟早酿成大祸。”

        太后对皇后所为未予置评,眉头仍深深皱着:“若此时废后,恐怕即刻便有大祸。太平盛世,帝位不至于动摇,你这宠妃却未必还能好过,你也要为你的三个孩子想想。”

        “是,所以臣妾才说,臣妾从不想动摇后位,皇上也不想废后。”顾鸾抬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太后,“余下的事情,还请太后娘娘帮一帮皇上。”

        太后微滞:“什么意思?”

        “皇上想让皇后娘娘称病,在行宫之中安养。”她如实禀明,“臣妾思来想去,纵使皇后娘娘妥协,朝臣们也未必愿意。而若朝中非议四起,皇后娘娘心中动摇、欲念再起也未可知,到时不免事端再起。臣妾想求太后娘娘安抚诸位大人,让大人们信服皇上的说辞,免去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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