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稷轻轻啧声,慢条斯理地将鱼肉从鱼骨上剔下,搁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她若有异心,这些话必不能说。但她既是为皇后好……”他笑了声,“想让皇后好过,只能指望我,你说她信不信我?”
信,或者并不肯信,但不信也得信。
顾鸾看着他的笑,觉着他这副样子怪不要脸的。
这般过了约莫两刻,景云又到了纯熙宫来。楚稷独自在寝殿见的她,顾鸾避去了侧殿,心不在焉地看兄弟两个玩七巧板。
没用太久,顾鸾听到了景云告退的动静,眼眸抬起,正好看见景云经过侧殿门外,脸色有些惨白,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顾鸾略作踌躇,终是没开口叫她,只叮嘱兄弟两个好好玩别打架,自己就回到了寝殿。
入得殿门,她一眼看见楚稷躺在床上,高举着霁颖,霁颖咯咯咯咯笑得停不下来,伸着小手想够他的脸,但当然够不着。
“说得如何?”顾鸾问。
楚稷还躺在那儿:“好得很。”
“真的?”顾鸾坐到床边,伸手将霁颖从他两手间“摘”下来,“我看景云跟丢了魂似的。”
楚稷笑一声,坐起来:“放心吧,我都说清楚了。景云很明事理,不会惹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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