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仪嫔点点头,“明日递个话过去,让他寻个机会将院子里的东西收拾干净,别露了马脚。”

        仪嫔想着,只消驯兽司那边查不出端倪,宫道上的异样便是被觉察了,罪证也连不上。

        永宜宫中,太医们又在贤昭容的卧房里熬了一宿。

        贤昭容身份不高,亦不得宠,他们原未料及皇上会为了贤昭容的伤这样上心。几日来,进出永宜宫的太医足有几十位之多,院判王之实也被圣上下旨调来亲自坐镇,殿中侍奉的宫人不知何时已都换成了御前差来的人。如此阵仗,让原本不太上心的太医们也提起了心弦。

        临近天明,王之实又亲自来施了一回针。他退出卧房时,几位在外屋暂歇的同僚都看过来,起身急切询问:“大人,昭容娘子如何了?”

        王之实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吁了口气:“暂且退烧了,应无性命之虞。”

        说完,他就要往外走。

        “……大人!”几人疾步跟上去,官职高些的那个伸手一拦,满面的难色,“这……这光是无性命之虞不行啊!大人您看她究竟能醒不能?若是能……醒来情形又如何?”

        王之实沉了沉:“你也知道,贤昭容是伤了头脑。往后的事情都不好说,咱们姑且先为她好好医治吧。”

        语毕,他就提步走出了房门。屋外正值晨曦破晓之时,晨光穿过冬日的浓云洒下来,却不够烈,夜半弥漫的冷雾尚在,王之实不禁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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