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顾鸾翻了个身,光线一亮,她就清醒过来。

        抬了抬眼皮,她望着殿中通明的灯火一愣,视线转而落在楚稷身上。

        他就在她身边,却没睡着,坐在床上,手里不知翻着什么东西。

        她便也撑坐起来,靠到他的肩头:“怎的还不睡?便是不上朝也不能这么熬呀。”

        “睡不着。”他说。她定睛,看出他手里拿的乃是案卷,于是伸手,将两本薄薄的册子都合了起来:“明日再看吧。事情终是要你做主的,你别这样发愁。”

        楚稷苦笑:“一盆盆脏水泼过来,硬是一点端倪都查不出,我不信。若她们觉得遮掩得好就能让事情不了了之,可是打错了算盘。”

        顾鸾宽慰他:“不会不了了之的。”

        这样的安慰听来很是无力,楚稷没当回事。静了半晌,却听她怔怔又说:“便是我们想不了了之,始作俑者也不会愿意的。”

        楚稷一滞,转头看她。

        她笑了声:“做了这么大一个局,当然是要拉我下水,岂能止于不了了之之时?眼下你不治我的罪,她们必定还要有所为,或许便能露出马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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