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鸾将茶放到他手边,便搬了张绣墩过来坐下:“奴婢倒觉得话不是这样说的。”

        “朝中之事千头万绪,皇上继位还不足五年,能在京中将政务理清已属不易。此地官员沆瀣一气显是顽疾,皇上此行能快刀斩乱麻,已是贤明之举了。”

        楚稷微微凝神,侧首看她:“这话你只能跟朕说,不能出去乱讲。”

        若让旁人听去,她那句“顽疾”极易被解读成指摘先皇。

        顾鸾却坦然道:“这话没什么说不得。先皇也是明君,只是天下之大,总不可能时时处处盯得周全,便免不了有贪官污吏滋生,这个理放在哪位帝王身上都一样。”

        楚稷笑眼凝视着她:“你想说什么?”

        “奴婢想说,皇上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顾鸾低下头,手指划着裙摆上的绣纹。

        “哈哈。”楚稷笑了声,倚向靠背,手摸过来攥住她的手,“放心,朕不会。这些道理朕心里都有数,只是多给自己提个醒罢了。”

        跟着便轻扯了下嘴角,小声告诉她:“其实知道百姓在外夹道欢迎,朕也是高兴的。你就别跟着夸了,朕会飘的。”

        你才不会呢!

        顾鸾抬眸小小地瞪了他一眼,跟着又问:“快晌午了,今日午膳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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