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的掌事女官喝得酊酩大醉,直至被皇帝从床上拎起来才醒,说书的都不敢这么写。

        她一时恼恨自己,恨自己重活一世人也变得幼稚起来,行事竟这样离谱。

        但想想昨晚,她仍清晰记得自己当时的难过。

        若没有那几盏酒,她大概一整夜都会睡不着吧。

        她真的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大度。

        楚稷坐在茶榻上,与她要相对应,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瓷盏上,却也不敢抬眸与她对视一眼。

        他反反复复地在想,她怎么就和扎尔齐一同饮酒了呢?

        虽说不问也知,她身边的宫人不是摆设,哪怕她喝得大醉,与扎尔齐之间也不过止步于醉酒而已。但饮酒这种事……

        听来还是亲近的。

        她都没跟他一起这样喝过。

        先前听她说她与扎尔齐并不相熟,他心生欣喜。此时此刻,他却忽然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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