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从相视一望,长得最壮的那个干笑两声,上前就推他肩膀:“别管闲事!”
楚稷的脸色阴沉到极致,不看他,只问那仗势欺人的男子:“你家中是什么官?”
顾鸾黛眉微蹙,知他这是生了气。
其实这样的话,哪里需要他亲自去问呢?只消他开个口,蛰伏暗中的侍卫即刻便可进来押人。待得入了诏狱,漫说家里什么官,便是祖宗十八代都能查个明明白白。
他只是盛怒之下较了劲,觉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腌h事,便必要当面料理个明白,才能出这口恶气。
顾鸾抿一抿唇,觉得倒也无妨。只消别让他伤着,当今天子能在这里亲自主持公道,原也是有助于民心稳固的。
顾鸾心下斟酌着,抬眸看看他,又看看那蛮横的男人。
男人方才动手狠厉,可见外功不错。但她也知道,宫中皇子们都自幼习武,楚稷人至中年起了兴致还能跟朝中武将过招打个平手呢――虽则武将们多少要让他一让,可他的功夫总归也是真的。
顾鸾于是悬着一口气,悄无声息地往外退了两步。再往旁边一挪,到了厅中看不到的墙下,张俊果然立刻冒了出来:“顾鸾!”
张俊一额头的冷汗:“都这样了,怎的还不叫人进去,你还敢出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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