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是只有前一句,听来就像他还在生气。可加上后一句,就成了他的妥协迁就。

        他也只能迁就她。

        他是想和她多待着,一面是因为他已习惯她时时待在身边,他看完折子、亦或和朝臣议完事,抬头能看她一眼,心里都轻松不少。另一面,自记起了上一世的种种过往,他便也记起了她不在后的万般孤独。那种孤独令他心神俱空,倘使这一世还要那样,他希望自己能多些对她的记忆填埋思念。

        可这些话,他没办法跟她说。便是能说,她所惧之事也有道理。他有他的所求、她有她的惧意,她也没什么不对。他迁就她一些,远比逼她过去更容易,至少不会伤了她的心。

        楚稷这般想着,心安然下来,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忽觉肩头一沉,她靠过来:“今天不动了,明日……明日我用完早膳就去紫宸殿,好不好?”

        楚稷失笑,拇指抚过她的额头:“小事而已,你若实在有顾虑,就不去。”

        “没有顾虑了。”顾鸾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摇摇头,“我信得过你。”

        “那好。”他抿笑,“还有件事。”

        “什么事。”

        他低头,凑近她两寸:“你叫我的名字特别好听,再叫一声。”

        “……”顾鸾一缩,双颊泛红、板着脸坐正了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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