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应了声“好”。

        他又说:“你住纯熙宫好不好?朕拿堪舆图仔细看过,纯熙宫离紫宸殿最近。”

        他一副打商量的口吻,隐约还透着些紧张局促。顾鸾禁不住地想笑,点点头:“都好。”

        “那朕便安排下去。”他吁气一哂,松开她些许,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顾鸾迎上他的双眸,感受到一股前所未见的灼烈,不禁想躲,双颊也发着烫。

        看着看着,他又笑了起来,自己也说不清在笑些什么,只是想笑。

        他已等了太久了。这几个月里,他不知多少次动摇,自言自语地跟自己说“算了,其实大可以先按宫女晋封的礼数册封她,日后再晋位便是”。

        但每一次,他都忍住了。

        他不想看她受一点委屈,不想她在他看不到的时候被人欺负,所以他忍住了。

        可他也等得很累,就像置身一场修行,咬着牙磨砺。

        是夜,因是中秋,皇帝宿在了栖凤宫。

        皇后打从皇长子过百日后,就每晚都要坐在摇篮边亲自给他读半个时辰的书。有时是诗词,有时是写简单的文章,也不吝他听不听得懂,只求经年累月之下能让他熟悉些格律韵调,以备日后读书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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