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阴着张脸,一语不发地继续听。待那瘦高挑个子的说到“就你这猪脑子,永远都是打杂的命。瞧人家小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大小在倪才人身边混了个掌事”,张俊终是再也听不下去。

        一摆手,身边的宦官便蹿进去四个。

        两息工夫,两个人就都被押了出来。屋内的光火在门外咫尺的地方映出一片光,但张俊站在那片光外,负着手、眯着眼,瞧着就瘆人。

        两个人一看见他,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瘦高个子的那个更是心虚:“张……张公公……”

        他赔着笑,张俊却没看他,目光斜斜地一睃壮实的那个:“自己找个不碍眼的地方跪着去。日后再管不住你这条舌头,就拔了给爷下酒。”

        壮实的那个吓得说不出话,噤若寒蝉地磕了个头,赶紧告了退,去找“不碍眼的地方”。

        张俊淡看着他走远,目光划在面前这瘦高个子面上:“哟,觉得御前混不出头,羡慕起小牧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上前半步,立在明暗交替之间,像地府差来阳间索命的鬼差。

        “不……”瘦高个子连连摇头,“下奴没……下奴不敢……”

        “既然不想在御前,就不必强留了。”张俊淡然垂眸,“押去宫正司,杖三十,给倪才人送去。才人若问起来,就说他想给小牧搭个伴儿。”

        “诺。”身旁的宦官一应,刚要告退,张俊又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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