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倪邹氏回过神,“带来了带来了!”
说着拔下簪子,往她手中一塞。那簪子乃是瓷质,工艺粗糙,不值什么钱,却是空心,好用得很。
他们这种生来就在奴籍的人,打小就知道皇城里、宫里不免有些沾染恶习的太监宫女,瘾上来时就要用些秘药消解。
那些秘药多为宫中所禁,自然进不得宫来。
可藏东西这种事,素来都是防贼的干不过当贼的。特质的器物再添上几分胆识,总能将要用的东西带进来。
那些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进来,倪玉鸾要的东西自也能带进来。
只是,倪邹氏想着那东西的厉害却有些发虚,攥了攥女儿的手:“莺……鸾儿,这可是能要人命的东西,你要它,到底做什么用?”
倪玉鸾全不似她那样紧张,安然将钗子收进袖中,扶她落座:“人在深宫,有些事不得不为。但母亲您放心,您女儿既能坐在这个婕妤的位子上,便不是傻子,对个中轻重都是心里有数的。”
“那……”倪邹氏还想追问,倪玉鸾垂眸:“宫里的事,您还是少问些的好。”
倪邹氏只得闭了口。这里头的道理她也明白,皇宫内院的事,有时不知道比知道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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