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快。
权力竟能彻底改变一个人。
她如今只住在秦绍礼房间的次卧中,按时服药,坚持锻炼身体。
虽然偶尔仍旧会失眠,但栗枝不再服用安眠药,她在渐渐摆脱安眠药的依赖。
秦绍礼“不经意”地买来许多安抚香薰和睡眠喷雾与她分享,栗枝睡前喷在枕头上,清晨醒来,嘴巴里全是苦苦的味道。
她好像已经健康了,又好像没有健康。
它——栗枝喜欢把病症称为它——就像是一个暂时沉眠的活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不知道爆发是大还是小。
明明上一秒还在喝水,下一秒,放下杯子,她忽然被某种糟糕而细微的情绪打倒。
浑身没有力气,很丧,不想沟通,只是想哭。
陷入这种未知的迷茫之中,不可名状。
她默默地流泪,秦绍礼什么都不说,只是抱着她,轻轻拍她的后背,无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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