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表哥接了个电话出去,柳镇去卫生间,偌大的房间中,顿时只剩下栗枝和秦绍礼两人。
秦绍礼问栗枝:“刚高考完,发什么愁?”
栗枝声音发闷:“你猜猜。”
秦绍礼轻轻摇头,从容不迫:“女孩的心思太多,我猜不到。”
栗枝不免有些垂头丧气,她低头盯着桌上的饭菜,忽然没什么胃口。
“不过,我或许有能替你解决忧愁的办法,”秦绍礼微笑着说,“柳镇和我兄长的孩子有婚约,他们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栗枝猛然抬头,只看到秦绍礼不可测的一双眼。
她无从分辨他的情绪。
似在悬崖旁重重摔倒,栗枝无法判断自己跌下去是重生,抑或着粉身碎骨。
是了,她那些蹩脚的把戏,笨拙的情绪,怎么可能在他面前隐瞒住。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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