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枝说:“你现在岂止是不做好人,已经开始不做人。”
被她这样直白地骂,秦绍礼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起来,赞赏看她:“不错,终于学会骂人了。”
随手将香烟在烟灰缸中碾灭,秦绍礼忽而俯身,凑近栗枝。
栗枝一动不动,她的手指摸到车座椅,真皮材质,幽沉的黑色。
和外面一样的浓黑。
车外的人瞧不见车内的景色,车内却能看到道路旁的路灯和小店光亮,好似星星点点灯光揉碎了,翩然落到车厢中。
垂柳拂岸,临水观山,烟波水渡,岁岁人来人往,秀美不减。
野鸭岛上绿头鸭拨清波,鸳鸯交颈戏水。
车内唯有香烟味弥漫,凉气幽幽,放着慵懒倦散的法语歌,女歌手声音好似疲惫的珠宝罩上薄纱。
月儿吝啬,此夜不做人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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