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秀刚把家里的猪、鸡鸭喂过一遍,洗干净手,喝了半碗水匀了匀气,坐在堂屋里打盹儿,正琢磨着中午该煮点啥吃,就听见院门响,她只当是儿媳妇回来了,从屋里走出来扯着嗓子问,“咋样啊?新鞋款式难学不,哎呀,要我说就是一天天瞎折腾,鞋嘛穿脚上踩在地下,穿啥款式不行?还非得学新的,有这闲工夫干点啥不好?”

        这周老三也是皮,推开院门进来后往灶房后一躲不出声,王金秀走出来没瞅见人影,还当是自己听错了,揉揉眼睛定睛一看,不对啊,院门刚才是合上的,明明被人推开了。

        “人哪儿去哩?大白天的活见鬼了,真是。”王金秀嘀咕了两句,正要回头,周老三哈哈笑着从灶房后头闪出来。

        “娘,是我!”

        “哎呦,吓我一跳,你属猫啊,走路没声,不对,你故意的是不?”王金秀瞅周老三一脸憋笑的坏样,又好气又好笑,气得是周老三这熊玩意和小孩似的吓唬人,喜的是儿子又回来了。

        周老三嘴像抹了蜜似的甜,笑着把手里的麻辣鱼仔递过去,“我哪敢吓唬娘?这不是躲起来逗你开心嘛,这鱼拿着,吉祥千叮咛万嘱咐,叫我拿回来给你和爹吃,这鱼仔的配方后来改过,滋味更香了,不信晚点尝尝看。”

        “这鱼是做来卖钱的,给我和你爹吃不是耽误挣钱了?”王金秀嘴上叨叨着说不好,那心里还是如吃了蜜糖似的甜,把油纸包拿在鼻尖下嗅了一口,麻麻辣辣的滋味真是要人亲命,光闻闻就知道这东西好吃,“吉祥就是孝顺,这孩子心细,老惦记着我俩老的,对了,刚还问你呢?前几日你和吉祥才回来了,你今天咋又回了?”

        说着周老三和王金秀走到了堂屋里,王金秀把东西放下,转身取了碗给周老三倒温开水喝,还捧出糖罐子给水里加了勺白糖搅匀,糖水喝在嘴里甜滋滋的,周老三一气喝碗,把碗搁下抹了抹嘴巴,这就开始表演了。

        “我头疼,哎呀——”周老三把头垂下,深深的叹了口气。

        王金秀蹙眉戳了戳他,“咋了,刚才还嬉皮笑脸,怎么一下就蔫呼了?”

        周老三又叹一口气,掐了掐眉心,“生意上碰上点事,有人捣乱,要是外人倒好解决,主要是自己人,我这不就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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