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不知这何姐的底细,不想多说,只顾埋头干活,敷衍着道,“没花多少,何姐,你在这做多少年了?”

        “有年头了,得十来年了,我成亲第二年就和我男人到这做生意。”何姐转动着手里的帕子,特别糟心的嘟囔一句,“都怪我命苦,嫁了个臭男人,害我在这吃苦造孽。”

        “……”

        吉祥不知道该说啥,索性不说了,周老三也不想接着聊,常言道同行是冤家,在不知道这何姐底细前,私人的事少谈论,毕竟人和人之间交浅言深是大忌讳。

        “何姐,屋里灰尘大……”周老三的话没说完,被周铁牛抢白了,他嗓门子大,完全把周老三的声音盖过去。

        “你男人咋害你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周铁牛高声道。

        何姐继续耍着帕子,盯了周铁牛一会儿,轻笑一声,“我嫁他第二年他就死了,叫我守了十几年寡,一个人支撑这破烂铺子,你说,是不是害苦我了?”

        “……”周老三真想缝上周铁牛的嘴。

        好不容易送走何姐,隔壁的隔壁开饭摊的许老板也来瞧热闹,是个中年汉子,捧了几个熟柿子过来给周老三他们吃。

        人也瞧着和善,不像何姐一样问东问西。

        不过临走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你们隔壁那女人是个扫把星,命硬,克死过两个男人了,人也不咋检点,你们最好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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