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议事殿里,跪满了阿依记的人。不仅有京城主铺的人,就连偏僻小城的分店,甚至贵人阁的王离都跪在里面。

        所有伙计战战兢兢地匍匐跪地,如同卑微的蝼蚁一般仰视高高在上的帝王。所有人祈求的目光望向唐百衣,寄希望于他们的老板能够保他们一命。

        整个议事殿鸦雀无声。

        “唐老板。”沉稳如王离,这时候也不免神情惶恐。他艰难地挪了挪身子,避开跪伤的膝盖,焦急地望着唐百衣,急切到喉结滚动。

        黑压压跪地的一群伙计,人人都露出卑微想要求生的愿望。他们被千里迢迢带来大理,一路上虽然没有受太多人为折磨,但慌忙赶路,也去了半条命。他们已经不再希望发财发达,只希望能活下去。

        “唐老板!”一众议事殿里,齐刷刷喊出整齐的声音,气势有点恢宏。这让高高在上的大理国君眉头紧锁。

        “陛下。”唐百衣上前一步,冷冷望着主座上气定神闲的帝王,慢慢道,“出发前,臣以为已经领会了陛下的意思,现在这么做,是何意。”

        整个大理,能够堂而皇之质问帝王“何意”的人,只有唐百衣一个。

        而事到如今,国君一而再地挑战自己底线,将自己在颐国的根基连根拔起,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克制的问题。

        “陛下。”唐百衣上前一步,冷冷盯住国君的眼神,不让一步。

        王座上的帝王,眉眼轻佻一扬,很是欣赏面前女子怒不可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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