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依旧贫寒纯朴的木屋。
屋檐顶上的青瓦上还淌下刚刚淅淅沥沥下的落雨。
雨过青苔痕。
唐百衣叩门进屋后,有些恍惚。三年了,自己最终又踏进了这里。
沐家,依旧是家徒四壁,周遭用度一派清贫景象,就连灶膛间的竹篓里也只有寥寥三两只鸡蛋。
揭不开锅,食不果腹。
同三年前没有太大差别。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后屋传来,隐隐的药香味弥漫在整个贫寒房间,经年累月的药味熏染着墙壁,青砖墙上甚至隐隐泛棕泛黄。
唐百衣环顾四周,堂厅没有人,内室没有人。
又是一阵更为剧烈的呛咳,好像要把五脏肺腑都咳碎一般!
张氏的骂骂咧咧声从后屋传出,随后便是一阵剧烈呕吐的反胃声。
唐百衣蹙眉,这沐家老爷子,眼见着是有些困难了。这么重的肺痨拖了三年,耗了整整三年多的药材,也不见好,倒是年年更加剧一些。春去秋来,老爷子还有几个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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