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珩翻身而起,蹙眉看了看榻上的少女,呼吸声均匀,沉重。
这女人,沐珩探究的眼神一眯,从未见过这么能装的人。还是,当真是那粗俗无礼的唐氏?
狂绢的行草字迹,一封信墨痕刚干就被折起。
字如其人。
沐珩放下毛笔,蹙眉望向冰冷的月色。
避难在这贫穷的村庄已经太久,四方势力不断涌入这宁静的村落,目标只有他一个人。
他为了混淆朝廷视听,扮作贫农,娶了媳妇,日日辛劳耕作。这样还不够掩人耳目么?
沐珩转身,倚靠窗棂,冷淡的眉眼望着榻上睡得极沉的女子。
这个女人,低俗粗鄙,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最近也变得不能揣测起来。
……
这几日,唐百衣每天勤奋地早出晚归,跟着沐珩在田里劳作,避开和婆婆张氏的正面冲突,就是为了等到红糖晒干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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