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前任国师是不是因为你死的。”

        君宁卿手指一颤,竟然头一回失态。

        “师父。”唐百衣慢慢上前跟着蹲在石碑前,温言道,“这黑袍少年就是前任国师对不对?国师后继无人,您顶了上去,为了宽慰你的好友在天之灵对不对。”

        君宁卿没有说话,只是手指顿在半空,对着那黑袍少年的墨发,久久点不上去。

        唐百衣轻声道,“这石碑画刻得稚嫩,当场只有你和挚友还有他徒弟三人。那一定是那小徒弟事后回来悄悄刻得,以祭奠他师父。前任国师徒弟还在世,师父您却顶补了国师的位置,当初您挚友的死,和他徒弟有关对不对。”

        “够了。”君宁卿深吸一口气,慢慢站起,眉宇间除了初愈的虚弱外,还有饱经沧桑的痛楚。憔悴的神情,怅然的悲戚,完全不属于他的年龄。

        唐百衣闭上嘴,什么都没说,只是陪着君宁卿一遍又一遍地吹冷风。

        料峭的悬崖冷风,吹得人手臂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长久的静默。

        君宁卿无言地站在石碑前,唐百衣更是蹲得脚发麻,想要站也是站不起来。

        唐百衣有点委屈地抽了抽被寒风吹出的鼻涕,小声道,“师父,徒弟不会背叛您。”

        君宁卿挚友的小徒弟定然是因为什么事出卖了师父,害得那黑袍少年惨死,留下一段旷古国师传奇。自己只觉得君宁卿突然睹物思人,会不会也跟着对自己产生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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