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片被自己一把扯掉,君宁卿呼吸微弱,身体发寒。

        “师父!得罪了啊!”唐百衣几下把君宁卿胸口撕开一个大大的口子,扒拉地他袒露出整个上半身,再度反手将自己后背撕拉出一个豁口。再将毫无生气任人摆布的君宁卿一把托上背脊,提起一股求生欲,艰难地背负着一个成年男子,向归云谷外走去。

        君宁卿很冷。

        自己后背的温度能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他,希望这能给他多争取一些生机。

        唐百衣一边背负着沉重青年一边蹒跚穿越山谷寻找出路,心中暗骂。

        君宁卿,真是个烂好人啊!

        自己不过是他便宜徒弟而已,居然这么豁出命地救自己?

        自己在这个时代,不会和任何人有羁绊,也不想和任何人牵扯上生死人情的亏欠。为什么君宁卿偏偏不顾一切地将血导给自己!放弃生命!

        他,他就这么不在乎自身吗?自己值得他这样对待?

        一路上,唐百衣深深浅浅地艰难行走在谷底,不知道绊摔了多少次,不知道将如同破碎人偶般的君宁卿托起来多少次。脸上挂满了泥泞,野草荆棘的带刺果实挂了一头发,也浑然不知。

        “师父!坚持住!很快就能出去!会有大夫救你!”唐百衣狠狠咬住牙关,内心顶起一股坚韧的硬气。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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