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君宁卿抽了抽眉骨,艰难地低头看了看难以认出的下摆。

        唐百衣顿时觉得,君宁卿有强迫症也不失为一件坏事。至少,对自己不是。

        “师父!”唐百衣像是无尾熊一般,攥紧裤腿,一股脑攀附上君宁卿的腿,顺便更肆无忌惮地揩着那整洁干净的衣袍,“师父!您要罚,徒弟不敢有怨言!您随便罚!但能不能,不要打脸!徒弟好不容易才消肿的。”

        一句话,直接把君宁卿的怒气噎了回去。

        房间里安静无声,只剩下唐百衣的间歇性鼻抽音。

        良久,君宁卿才憋出一句,“孽徒。”

        唐百衣松了一口气,这算是……有转机了么。

        君宁卿叹了口气,无奈道,“为师才斥责你一句,你就将话堵为师到现在。你觉得为师是因为你师叔侍寝的事斥责?”

        唐百衣想了想,“不是么?”

        君宁卿又叹了口气,慢慢抚上湿淋淋的衣袍,随后,倏地飞快将衣袍从面前人的魔爪中抽出,“为师问你,今早出门为什么没有问过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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