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钟儿被年轻帝王威严的低喝声一震,双膝盖一软,直直跪拜下去,战战兢兢,很是惶恐。

        她也算是孤注一掷,试图引起陛下的注意。若是能够在御花园欢宴上崭露头角,获得陛下垂青,那么日后她前程不可限量。

        但是,显然,如今她的莽勇,触及圣怒!

        陛下,怒不可竭。

        “饶命啊陛下!”阮钟儿呜咽啜泣,拼命告饶。

        粉衣郡主看好戏般嗤笑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她可是长公主义女,母亲是北堂皇族,货真价实的郡主。

        她做什么都可以被谅解,谁让她从小就跟着北堂染身后一口一个北堂哥哥的喊呢。她极有自信,在陛下心中,她是独一无二不一样的存在。只要北堂染记起年幼时她对他的好,那么定然会对她另眼相看。

        如今,她看到同为秀女的阮钟儿吃了瘪,心中畅快极了。

        然而,就在粉衣郡主一脸嘚瑟,冷哼看好戏时,唐百衣往前站了一步。

        “陛下。”唐百衣朗声行了个礼,潇洒倜傥的手势,与其说像女子,不如说更带着男儿的飒爽英姿,“下官前来献艺,以助兴,只是,需要借阮氏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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