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珩正要大步跨出浴桶,检查身后翻摔下人有没有事。然而,一声轻笑让他眉头一跳!

        醉憨声清脆,“这位老哥,你身材真好,胳膊下全是腿。”

        沐珩:“……”

        唐百衣干脆在铺了软席的地上打了个滚,蹭了蹭从榻上带落的软枕,将醉脸贴靠上去,闷声道,“以前,我有个夫君,待我不好。他就喜欢打地铺,今天我也试试地铺什么滋味,是不是真的很舒服,让他一打就是两年。”

        沐珩如同被电击了一般,怔在原地,良久没有动作。

        他过去故意冷落她,故意对她视而不见,那种凉薄的嫌弃和露骨的鄙夷,居然让她记到如今么?

        唐百衣屈腿换了个更姿势,蹭了蹭软枕,阖上眼,垂下昏沉沉的沉重脑袋,笑了笑,“本来,我还打算好好养着他,哪怕他这辈子就这样了,就这么不图上进这么穷,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饿不着他。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同他睡在一个房间这么久了,他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沐珩沉默了。

        他蹲在地铺边,凝望着面前酣说着胡话正嗨的女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唐百衣抽了一下鼻子,又拱了拱软枕,屈腿蜷缩地更紧了一些,“我家可远了,我那里的人穿得和你不一样。我们穿的是长裤腿的裤子,和紧身上衣。好看的男孩子有穿连帽衫的,还有穿黑色西装打领带的。说话写字也和你们不一样。”

        酒气好像醒了一点,唐百衣兴致一起,耷拉着沉重的脑袋兀自用手指在软席上断断续续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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