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回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忽然想起来他为什么看起来熟悉了,那天跟踪她那三个人中的一个,寸头,戴会反光的黑墨镜,脸上的神情让人不舒服。
是同一波人,春和想起那时候自己的猜测,有人试图控制程景明,那时候程景明并没有否认。
春和盯着墨镜男人看了一会儿,但最终未置一词,拦了辆出租钻进去,报了学校的名便离开了。
春和在校门口的时候,看见一路跟随的墨镜男掉头往回走,油门几乎一拧到底,车速快的仿佛要飞起来,然后瞬间消失在她眼前。
之后很长时间,久到春和腿上的石膏要拆掉的时候,她都没有见到程景明,他也没有去学校,春和有时候会盯着空荡荡的座位发呆,思考程景明到底在做什么。
但其实他也并非毫无消息,早上的时候,总有一个男人会站在家门口,等着送她去学校,那些人并非总是同一个,但他们会说同一句话,“明哥要我送你去学校。”仿佛是一种提醒,也仿佛是一种警告。
虽然春和一次也没有接受过,但他们似乎也并不在乎她是否接受,只跟着她到学校,亲眼看着她进校门,晚上的时候,再跟着她,亲眼看着她到巷子口。
至于是护送,还是监视,春和就无从知道了。
她有想过报警,但最后觉得这是一项无用的操作,而且可能给程景明带来麻烦,遂放弃。
那些人并没有恶意,至少在程景明还活着的时候。
春和曾两次接过程景明交代带回来的书信,用平整的红线稿纸写的,一大张纸,却写不满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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