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把这里称作养老院,但它的确是江县唯一一所精神病院。
“真不好意思,他这时好时坏的。”杜太太说。
那是个很显老的女人,看起来比杜衡年纪还要大,穿着很普通,甚至有些土气,目光畏畏缩缩,显得有些胆怯,也可能是一种自卑。
杜老师今天状态不太好,之后一直处在暴躁的状态,在屋子里四处跑着找东西,嘴里嘟囔着找娃娃,他太太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他,“娃娃睡啦,睡啦!”
杜老师还是叫着,“娃娃……”着急起来的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涕泗横流。她太太只好拿手帕给他去擦。
最后一直乖巧缩在角落里的杜老师的女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人形玩偶塞到他手里,他才抱着消停下来。
杜太太抱歉地对朱朱说:“真是不好意思啊朱老师。您改天再来吧!”
朱朱把果篮放下,“您辛苦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春和也跟着欠身,转身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杜太太手里的手帕,深灰色,绣一个很小的图案。
那图案是个金线绣出来的孔雀,把赤红的日头含在口中。
或许是春和盯着看的久了,杜太太仰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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