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方氏意外的，李清宁此刻没有因为她所说的‘一尸两命’而生气与她争执，也没有因为方才她一再贬低林瑶玥的话语而动怒。她只是平静的握紧了一旁女儿的手，温和从容的恍若置身之外一般。
方氏顿时口中银牙一咬，望向了正坐堂上的林老夫人。
旋即，就见林老夫人眯眸上下打量了林瑶玥两下，开口言道，“玥儿虽是平安归来，但是以她现在的状态，绝不是代表我们镇国大将军府参加国子监比试的人选。老身决定明日的比试让芳儿代替参加。好了，你母女二人退下吧，振宇留下。”
闻言，李清宁愣了片刻。
老夫人这是要把玥儿往绝路上逼吗？
这国子监内一年两次的比试，若是没有按规定入学，便只是个消遣罢了。可若是入学，最终却没有进行这场比试，就会彻底名声扫地。男子不能入仕，女子会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可还未等她据理力争，就见林瑶芳先一步，娉娉袅袅的站起身来温柔言道，“祖母，大姐姐虽是傻了。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与真儿妹妹一样，都是咱们上京城中颇有才名的贵女。若是此番单方面不让大姐姐参加，芳儿实在担心祖母会被不知情的人诟病呢。况且，这不也是给大姐姐一个机会嘛。说不定芳儿的姐姐，就算是痴傻了，也比平常人强上百倍，不是吗？”
这，怎么可能？
林振宇听着林瑶芳此刻那温柔入骨的声音，剑眉紧皱，眸中带着一丝深深的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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