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此刻，路南弦仍旧没有多余的话，她直直望着天花板，眼里没有恐惧，仅剩的一点儿愤怒也消散了。
“殷总，不要这样，会出人命的。”齐思蕊没见过殷少擎这种样子，都快吓哭了。
殷少擎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自顾自的盯着路南弦，阴声道：“姓路的，你说话，说话！”
他扬起手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打下手，快点打下手，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他的眼里闪过纠结，僵在半空的手始终没有落下，也不知是不是不敢。
路南弦的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咳嗽起来，脸都呛得通红。
“殷少擎，你还真是，还真是……”她低声笑了笑，趴在床边上吐出喉咙里的腥甜，落在地上，红红一片。
竟然是血。
路南弦自嘲的笑了笑，在这家伙身边待几天，她的身体机能都下降了，这个不是个好兆头。
“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她坐正身体，靠在床头缓了缓，而后朝面前这个面色冷凝的男人惨然一笑，眼角眉梢都是赤裸裸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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