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宫来,只将护送淮安路上的情景大体说了一遍,然后就是稍微交代了一下这段时间的行踪,便冷着一张脸不再言语了。
他不让人离开,单子晋便也就不离开,但却依然不说话,就像是现在这样,又臭又硬,像个石头一样。
可偏偏皇帝又觉得,单子晋的性子和他年轻的时候像极了,有心怨怪可到底是舍不得。
更何况……
他叹息一声,道:“顾涛一家几十口子,还有瑾安侯府的事情当真不是你做的?”他是真害怕这件事情是单子晋做的,平日里嚣张跋扈也就算了,顶多是横行横行望京,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可这两家子,不说顾涛身后有顾家一大家子,只说瑾安侯府。哪怕是没有实权只有龚勋,但是作为开国先帝所封的三大世袭罔替的侯爵,就这么生生的被人掘了府。
好吧,虽然还有一个越泽因为有事在外,可是也依然架不住满朝文武人心惶惶,请求严查的折子跟雪花片一样,花花的飘到了他的桌案上。
皇帝表示心好累!
就只能祈求着不是单子晋了,可偏偏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父子连心,他还真就觉得是他。若是真查出个一二三了,皇帝觉得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够护得住他。
唉,这段时间生生是快要把头发给愁白了,就连房事都没有这么勇武了。上一次更是坚持了不到一盏茶就交代了,他依然嫩生生的皇姐看他的眼神哦,皇帝觉得那画面太刺眼,他不想回忆了。
也许是人老了,皇帝就总是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年轻的时候太执拗才造下的孽。可是如果说重来一次,他想他还是会这么干。
好像跑的有点远了,皇帝把自己的思绪给拉回来,将眸光重新凝在单子晋的脸上,看到这副和自己相像的模样,心中又是忍不住软了下。“朕没有问罪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若是……朕好提前想办法给你兜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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