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十五岁生辰来得很快,绣娘送来的及笄服早前几天便试了一遍。她甚少穿红色,何况上头绣着龙凤这等高贵之物。

        女帝将她及笄礼的地点设在宫中的太极殿,那里向来是帝皇加冕之所,朝臣虽已明了女帝用意,却也不敢多加阻拦,尤其是在徐家势力一再被削弱之后。

        六月天的夜晚燥热不已,谢珣正伏在桌案边,安安静静地写自己的礼册。

        望着上头那个极大的“赵”字,她犹豫地看了眼身旁翻阅奏折的女帝,道:“娘,爹不会是生气了吧。”

        镇远将军谢秦驻守边疆,已有叁年未曾回京。按理说自己亲生女儿的笄礼,无论如何也不应当缺席。

        然而前日谢秦一封书信传来,道是边疆有闹事者,今次赶不回去。

        其实边疆不平,日日都有新麻烦,便是比他低几个等级的将士也处理得了。他以此为借口,无非就是不想回来。

        女帝的朱笔顿了顿,在奏折上落下一抹殷红。她索性扔了那一张,重新抽出一张翻开:“随他去。”

        生什么气,无非是气自己硬要传位给谢珣,硬要将她改为赵姓,硬要将偌大的江山压在她身上。

        可是,她也有自己的难处。

        她瞟了眼心不在焉的女儿,问道:“你爹可送了你及笄礼?”

        谢珣点头:“自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